那护卫愣愣擡头，看她不似说笑，才硬着头皮起身又去了一趟。

不一会儿回来了，一张脸上是百思不得其解的困惑，看见少女后躬身：“张教主，少主有请！”

无迹朝着二人微微颔首后，便顺着小路进了那一曲堂中。

院中无人，遍地都是修竹，翠影纷飞，簌簌叶鸣，廊下两盏淡色剔墨纱灯，半掩兰堂。

无迹之前听侍女说殷黎时常在此处休憩，反而是厢房不经常回去，所以这处也算得上是他私人的院子，只是没想到他看似乖戾无常，可喜好却如此清幽。

迎面走来一名三十多岁的男子，容貌清隽，衣饰简单步伐轻快，显然是身手不凡的高人，无迹微微颔首。

那男子似乎认识少女，躬身：“属下枭一，见过教主。”

枭一？

无迹想到之前光明顶上遇见的隼一，知道这人怕也是外公生前身边的暗卫，于是点点头，二者打了个照面后擦肩而过。

踏进屋中后转了一圈，才看见青年正站在珠帘后低头在书桌前写些什幺东西，手边的博山香炉还燃着袅袅烟气。

无迹没有擅动，而是在原地看了会儿。

殷黎向来喜欢穿黑衣，如今守孝一身素白，将他身上原本深沉浓郁的戾气遮掩了些，又隔着碧玉珠帘，影影绰绰，只看身段容貌，确实是薄艳无双：桃花眼，薄叶唇，墨眉长睫，玉容沁雪，堪为上上绝色！

忽然无端想到那丫鬟的话。

龙阳之好？这身段容貌，便是世间女子也少有及得上的，若说是断袖也不是不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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