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看见了。

梁兮低下头，莫名的羞耻刺激地指头都快蜷缩起来，轻轻摇头，“没有。”

静默片刻，头顶上一声轻笑，嘲弄似的，却锲而不舍，“我问你找什幺。”

梁兮避而不答，手上用力挣脱，“你放开，我要回去了。”这里并不隐蔽，随时有人过来，她不想被人看见一副纠缠的姿态。

“是不是在找我？嗯？”他也喝了酒，此时的气息，淡淡的酒味中混杂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梁兮几乎要眩晕了。

“说啊。不说我亲你了。”

梁兮彻底慌乱，擡起头对上他认真的眼睛，明白他没开玩笑，轻咬住下唇，“在找你。”

“找我干什幺？”他微微激动，心脏跳动泛起一点欢欣鼓舞的意味，可是失望过太多次，警惕根深蒂固，不敢高兴地太早。

梁兮摊开手心，放着一枚车钥匙，许言深没明白过来，歪头疑惑地看着她。梁兮道：“你的车，还给你。”

“就为了这个？”许言深不甘心地盯着她的脸，眼睛里燃烧着的怒火夹杂着失意，还有浓重的委屈。

梁兮短促地‘嗯’了一声，许言深捏着她肩膀，咄咄逼人，“你看着我的眼睛说。”

“说什幺？”

“说你来就是为了跟我划清界限，跟我道别，说你心里没有我，一直以来就是在利用我，哪怕一点点喜欢都没有。”他咬牙切齿，鼻息粗重，微微弓着背，仿佛要看到她脸上来。

梁兮避开他仿佛要将她烧出一个洞来的视线，死死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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