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纭跟虞衍才入了皇城，就已经被裴泱的人拦下，没有惊动旁人，两人乖乖跟着那人去，到了熟悉的地方，见到了熟悉的人。

虽然已经过去了多日，可裴泱有令，底下的人也不敢怠慢，虽然莲荞已死去多日，但尸首还保存得好好的，仿佛只是沉沉睡去了一般。

月纭见到阿娘的尸首，以为已经流干的眼泪又夺眶而出，抱着莲荞的尸首痛哭许久。

哭声悲恸，让人不忍打扰，裴泱把虞衍叫出了房间，余月纭跟莲荞最后一次相处，也是他有事要跟虞衍单独商谈。

“虞衍，我有一事问你，你必须如实作答。”裴泱看着虞衍，虽然还没发问，但看他目光已经充满了审视。

虞衍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你是否与纭儿行过云雨之事？”裴泱也没想到自己居然可以镇定问出此事，明明他应知晓答案，可在虞衍开口之前，他还是很忐忑紧张。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更加属意哪一种回答。

“是。”虞衍想都不想，回答得干脆。

裴泱没做声，可攥紧的拳头已经颤抖得强烈，好半响，那攥紧的拳头却像是泄了气一样松了，他垂着双手，转身而去，背影失魂落魄，仿佛承受不了这沉重的打击。

虞衍目送着裴泱离开，直到他完全消失了，他仍是站在原地，他一直等着，直到月纭从房间里面出来。

“阿衍，我们把阿娘葬了吧，她这十年困在同一个地方太久了，我想把她葬在一个可以看得见天高海阔的地方。”月纭的声音虽然还带着些颤抖的哭声，可情绪明显已经平复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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