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容方出寺中,就将食盒气恼地摔在了宋誉身上,宋誉被砸得一脸懵,警惕地离她远了些:“你做甚?!”
“说好了今日全权听由你来安排,我当是有什幺绝佳的主意,哪知与你人一般不着调!”方慧容气得鼻尖通红:“这般行事,岂不是叫常念愈发疏远我?!”
宋誉以扇掩面,闻言轻笑:“你啊你,当真是不解男人心思…”又问:“听说近日,家中只你一人坐镇?”
对方颔首:“父亲去友人家贺寿去了,约莫需后日才返程。”
“既如此,明日你且听我的,莫要再上那寺中送斋饭了。”
“这又是为何?”慧容听得愈发糊涂:“父亲临走前方才交代过,莫要忘了此事。”
宋誉也不与她绕弯子:“许他交代,难道就不许你忙碌忘了此事?我且问你,乞食比丘若无清信士上门相送斋食,他当如何?”
“你呀,给我安心坐在家中等着便是!”
是夜,竹影婆娑,树枝摇曳,清冷月辉如水洒落庙宇,为此地平添一分肃穆。
平静夜色之下,禅房鼾声之中,常念梦中一片火热。
慧容施主脖子上的红痕究竟是什幺,换做别的不通人事,自小便在寺庙中长大的沙弥来说,或许不会多想,只以为是夏季蚊虫叮咬所致。
但常念生于花柳巷,自妓子床上爆发第一声啼哭,被他那好赌父亲接回去之前,见惯了男女情事,被客人戏称为楼中最小的龟公,他怎会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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