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新年，程可夏的记忆里，只有天上烟火，还有凌寒开眼底的温柔。

程可夏睡醒的时候，床铺上的余温和浴室传来水声，都在告诉她，他的存在。

她安心地躺在床上伸懒腰，余光不经意瞥到自己这侧床头柜上放着个红包。

她咦了下，起身拿过来，冲着从浴室出来的人晃了晃。

“学长，你的红包？”

凌寒开刚洗漱完，鬓角微湿，脸上带着水汽，整个人干净又有精神气。

他闻言擡眉：“是你的红包。”

“我的？”程可夏一愣。

“给你的压岁钱，小朋友。”

压岁钱？

程可夏被这三个字触动了。

她已经多少年没有收到压岁钱了。

爸爸他们都说她长大了，不需要。

可弟弟每年都有。

只有学长还把她当成是小朋友。

凌寒开对上她泛红又晶亮的目光，声音放轻：“怎幺了？”

程可夏朝他伸出手：“小朋友想抱抱。”声音无比的依赖。

凌寒开笑了声，走过去，让她抱住。

“那要不要抱小朋友去刷牙？”他调侃。

“要。”她回答得理直气壮。

“好，小朋友有这个权力。”

他果真将她竖抱起来，走向浴室。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程可夏又有点害羞，让他放下来。

她接水刷牙，听着他打开窗帘，在房间走动，她忍不住弯了弯眼。

离家出走的伤痛被他的陪伴和压岁钱冲淡。

两人走在街道上，虽然天气很冷，但交握的手是暖和的。

“学长，你就这幺出来，家里人不会说什幺吗？”程可夏还是有点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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