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到这里，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眼睛不自觉向嫦婉瞟了一眼：“我是在洛竹峰山脚下找到楚师姐的，那时她躺在地上，脸朝下，陷入泥里。我吓了一跳，连忙去将她扶起，可是……楚师姐已经气绝多时了，她……她……”

小照啜泣起来，用手捂住脸，豆大的泪水从指缝流下，落到地面上。

洛卿尘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没事，都过去了，你继续说。”

似是受到了鼓舞，小照将手放下，一双泛红的眼睛望住嫦婉，道：“楚师姐的脸被啃咬得不成样子，血肉模糊，根本看不出原来的容貌了。”

丹朱看了眼水晶棺中脸孔模糊不清的楚天心，褐色眸中露出不忍，微微摇了摇头。

“我吓得尖叫，树林中突然传来轻笑声。”小照继续道，仍旧看着嫦婉，“然后，她……”

她伸手指向嫦婉，尖声道：“她就从林子中走了出来，脸上带着笑，说楚师姐是她杀的，楚师姐处处与她为难，她心中记恨，便毁去了楚师姐引以为傲的脸。她还让我转告楚掌门，想要寻仇的话，只管去找她！说完，她就像一阵烟样消失了。我……我一个人拖不动楚师姐的尸体，便去了最近的洛棠殿，求洛师兄帮忙。”

小照说完，身体瘫软到地上，不停地喘息。

“这话中漏洞百出。”嫦婉道，“你们真的相信？”

洛卿尘望向她，黑眸如暗流涌动。

嫦婉心念一动，操纵灵气窥探小照灵台，半晌后，脑中嗡然震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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