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天朗气清，海水涨潮。

柏桑照例要去卧室跟裴枢交代情报，碰见姜泠从里面推门出来。

“他昨晚有些累，需要吃药休息，”女人开口解释，“你也知道，他的检查结果不太好。”

柏桑狐疑，就着门缝朝里看了一眼。

确实如她所言，裴枢还未起身。

“那白医生，你说要休息多久？”柏桑虽然是屿邸的主心骨，但完全不懂医理，这种时候只能听她的。

“一天吧，”姜泠揉了揉太阳穴，像是个为病患忧思多虑的好医生，“我去趟药房。”

“我叫人去买。”柏桑拦下她。

他得到过裴枢的暗令，不准她擅自离开屿邸。

“你知道买什幺药吗？你有医嘱处方吗？”她蹙眉。

被她连着发问，柏桑也觉得难办，索性直说：“白骨精，你逃不走的。”

她的态度很平静：“我又没想逃，都说了是去买药。”

柏桑盯着她看了一会。

怪不得，裴少总说看不透她。

走出屿邸的大门，姜泠也很佩服自己的平静。

她去了趟槟安医院，把告票的事情同医务处商量明白。

“大概就是这样，抱歉给你们添麻烦。”她有自知之明，诚恳道歉。

然后她又去了趟驻槟总领馆，托门卫给里面的人带话。

一句是给杨胜威的：“如果真要遣返，我会服从判决。”

一句是给黄颖的：“你的榴莲月饼很好吃。”

再然后，她去丹道绒光找程佳慧。

程佳慧也被杨胜威找上门过，无比担忧她的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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