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鱼觉得这时说谎不太好,对上萧明征的目光,直白的回答:“自然是恨的。”
那一刻她看到他竟然也有了失落,还有许多她看不懂的东西夹杂,她忽而后怕起来,如他这般不正常的疯人,估计又要惩罚她一番了,却不想萧明征只是将她整个抱住,揽的紧紧,手指摩挲着她的后颈,一下又一下的像是在安抚。
“再给孤一些时日吧。”
嘉鱼却没告诉他,便是给他一生的时间,她对他的恨也不会消散的。
待到除夕宫宴时,嘉鱼再没见到过萧明铖和沈兰卿,前者据闻如今正是风光无限,后者则是病了,身为太子少傅连东宫都已不再踏足,到底是什幺病,也没人说得清。
昨日送来的新制华裙,待清晨时,由着萧明征一件件亲手给嘉鱼换上,明明身为太子今日又是宫宴,该是最忙的一日,他偏偏就是不急,连她发间的花钗都得选了一套给她戴上,看着镜中白绒绒发簪上窝在花枝里的小兔子,嘉鱼知道他又是旧日癖好未改。
“为何总是小兔子?”她疑惑的问他。
“因为像你。”
彼时他也更了冕服,重重玄衣之下身形愈显高大威仪,最是昳美的眉间总是不化的清冷,宫人们无敢直视,嘉鱼倒是绕着他走了一圈,被他一伸手真像擒兔子一样抓到了怀里。
“哪里像了?”
她擡起头看他时颊畔桃粉,眸光流转,一双美目瞪的大大,他却擡手这在了她额下,让她什幺都看不清了,只听他在耳边淡笑道:“哭的时候就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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