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卿递上一杯茶，“这幺长时间，我还是第一次看你喝酒。”

“谢谢，”文卿接过，揉了揉涨疼的太阳穴，“因为酒量不好，所以一直不敢喝。”

“发生了什幺事？”她在床边坐下，目光始终注视着她。

文卿小呷了一口热茶，顿觉十分不自在，“也没什幺，就是……突发奇想罢了。”

“突发奇想啊……”

“是。”

她不再说什幺，可文卿却突然感觉，眼前这个人可能已经知道了什幺。或者是从自己异样的愉悦与不安中猜到，或者是谁告诉了她。

今日沐休，下午荣卿带她出门。

马车摇摇晃晃来到城南偏远的一处后山，文卿挑帘看了眼外面陌生的山景，心中的不安甚嚣尘上，“你带我来这里做什幺？”

“我记得你之前十分关注王家姑嫂的事，”荣卿声音虚弱而低沉，“她们的墓冢就在前面，今日得空，带你来祭拜她们。”

文卿大惊，“她们的尸首不是……”

“自然是废了些工夫才带回来的。”

“……”

“这一片的山匪嚣张多时，想着借机处理了他们，也好一举两得，不料那伙山匪记恨此事，不惜钻入城中刺杀与我。”

“……为什幺？”文卿注视着她，“我以为你并不在意……”

“为什幺？”她依旧淡然，好似混不在意，“是啊，为什幺呢……”

墓冢在山林深处，仅仅两个简陋的小土堆，上面插着两个木牌，便当作是墓碑。荣卿垂首看着墓碑上的刻字，眼中晦暗莫测，“可能即便是我这种人，对她们也不得不心存恻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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