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围观的年轻狼人呼哨的嗤笑声中，柯瑞潘一边无奈地掐正她的脸，一边把“人皮”往湖里丢。

“我只是在这水里随便捡了一具还没消散的精魄……”

柯瑞潘嘟囔着说。

“如果我想把你弄成人皮灵具，怎幺可能跟你以眼还眼……”

无月的夜空之下，魂影界里的湖泊看上去比外面主物质世界里的更加沉静，被狼人丢到水里的人皮在他脱手瞬间变成人形光躯。

光点如有实质地落在湖面上，激起了波澜，但很快，这些波纹就跟随沉下去的精魂体一同被吞没。

绫花央被眼前的湖震撼了。

宽广的墨蓝色湖水底，如同传言中的幽冥之地般，闪烁着无数的荧光腐躯，它们的数量是如此庞大，以至于几乎点亮了水底，让这片湖泊比起纯黑的夜幕更像是倒悬着的星河。

狼人用轻微变形后粗壮的手掌在水里撩了一下，他头顶上支着两个竖直起来的狼耳，微微一抖。

“不知道是哪个神庙的武士团，大老远地跑到深渊里来送死。”

“不，你懂什幺！闭嘴！”绫花央愣愣地看着无可计数的精魂，每一个都是主物质世界里的没被埋葬的尸体，她脱口而出这句呵斥，自己又一次呆滞住。

柯瑞潘甩了甩手，他的黑色指甲略尖，掌心也出现了兽化的暗粉色肉垫。

他一把将女孩揽着大腿扛到肩上，跟旁边的年轻狼人点了点头，“芬尼厄的凤凰花永在。”

他们向彼此致意，说着宗族内的礼拜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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