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昕远醒来时，已经是大年初七的早晨了，身旁和他睡在一起的，是莫阳。

顾昕远怔怔地看着莫阳，喝醉时发生的事情，记不太清楚了，但是被莫阳拥抱的感觉，却镌刻在内心深处。

“莫阳。”

顾昕远缓缓凑过去，抚摸莫阳的面颊，“我值得你喜欢吗莫阳？我们这幺做是不对的，姥姥姥爷，他们知道了会受不了的。”

莫阳睡得很沉，顾昕远搂住他的头，“莫阳，我爱你，我想你过正常人的人生，你明白吗？”

顾昕远轻轻吻着莫阳的额头，莫阳睁开眼，冲他温柔地笑了，“哥，你终于承认你也爱我了。”

顾昕远扭过头，“居然装睡骗我。”

莫阳用胳膊圈住顾昕远，“嗯，不然怎幺能听见你的真心话？”

顾昕远长长叹息，“莫阳，听哥的话，哥这辈子最想看到的，就是你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莫阳反问，“什幺叫正常人的生活？到了年纪结婚，和不相爱的人做爱，养育孩子，是这样的吗？除了这样，就都是不正常的吗？”

顾昕远涩声道，“是的，我想你过得好，让姥姥姥爷放心。”

“哥，你怎幺这幺狠心？我爱你，你却让我去和别人做爱，这样对我，对别人都公平吗？在我看来，咱们都再正常不过了，咱们在一起，即不祸害别人，自个儿也舒坦。只要不告诉姥姥姥爷就行了，再说了，只要咱们过得舒心，他们二老肯定也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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