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忍不住再去求证莫聪。
莫聪对于她的疑神疑鬼早感到厌烦。数次的质问与争执,帝后彻底决裂。
而后宫永远不缺年轻貌美的女子,顾宁、顾安间的厮杀让莫聪对两人失去兴趣,他沉溺在温柔乡,莫名地死在那汪看似温柔却人吞噬帝王的春泉中。
最后莫卫以太子之姿登上皇位,暗地屠戮手足,将可能的威胁一一剔除。只有长年在外领兵打仗的莫曦幸存。但莫曦军功越大,莫卫更加提防。
顾宁为兄弟两人的事白发日益增多,即使染了一头黑发,却与顾安没有两样,满头华发。
而后有一日,莫曦来到她跟前,唤了一声:『母后,儿来与您谈条件。您放了儿的母亲,儿便不与莫卫争天下。』
顾宁望着眼前刚做了二十岁弱冠加冠之仪,身姿挺拔,气势锋锐如刃的莫曦,无法呼吸。
初丧夫的她咬牙笑道:『你以为你的生身母亲是谁?你以为你屡次逃过大难是谁的庇护?你要和哀家谈条件?』
她把一切所知托出,莫曦一言不发,扭头就走。
而顾宁几乎是心碎地将顾安送至长门宫,眼不见为净。
然而她这个儿子对于人心的掌握拿捏得宜,甚至青出于蓝胜于蓝,长门宫的人本来都是她的耳目,却不知何时也成了莫曦的人。
半年后,莫曦率兵攻打大瑠前再度来到她跟前。
这回,莫曦只是低声道了句:『母后──这些年来,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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