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化恍然大悟，担忧地望着莫曦说：「难怪戚知联合朝中大臣上谏参奏皇兄将鎏丰纳为宠姬，其心可议。说皇兄打算挟齐姬收拢元齐遗民的人心，预备在顺靖府称帝。陛下面上虽没有说什幺，但派了戚知过来宣旨，肯定是不放心你。我怕有什幺意外，就跟了过来──」

往昔恩怨，戚知对莫曦有恨，那一箭绝对不是只想奉命杀鎏丰而已。

莫曦眸光深沉，笑得极淡：「知道孤没误会戚知行刺了？」

怀化听得目瞪口呆，咬唇不语，片刻后才开口说：「他罪该万死，死不足惜！还好不必嫁他！这件事我会向陛下说清楚，不会让皇兄遭受误会与外人构陷！」

莫曦睇着怀化的态度变化，递给她另一杯白银甘露，说：「你一个姑娘家想这幺多做什幺？」

「没有想多，只是不希望陛下听信谗言，误解皇兄。谁不知道皇兄战功彪炳，一心为国，不可能反叛！鎏丰被杀，皇兄也不见留恋悲伤之意，肯定是拿鎏丰做玩物，羞辱元齐故臣罢了──」

莫曦睇着怀化凝视自己的那双发亮眼眸，垂眸斟了一杯茶，不着痕迹地避开怀化灼热的凝睇。

他依旧是大靖人，却再也不会是过去的曦王。要是有人胆敢伤真正的鎏丰一根寒毛，下场便如戚知和彭氏一样。更别说他即将做的事，哪里还是一心为大靖？恐怕会成为大靖的千古罪人吧？

见怀化说的口沫横飞，莫曦低垂着头，唇角勾勒着微不可悉的苦笑，打断怀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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