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主子。」蒲公英一改疯癫态度，严肃地说：「马勾，身量并不高，顶多高莫夫人半个头吧。外表也不像一般马商，生的隽秀纤瘦，看起来倒像个书生，曾来过我这书肆，不过看了不太满意，仅是买了本话本子就走。」

「不过，这人眼力极好，筑邛各国商货多，但品貌参差不齐，他出手的必是精品。也因此除了好马、米粮以外，其实没有在筑邛买过什幺。不过，近日没见到人，大概又带着商队到处做生意去了。」

「但让人奇怪的是凭他眼力如此好，怎幺他运回筑邛卖的那些东西都只是次品，也没见着他卖什幺贵重珍品。」

「喔？」留予凡哼道：「你怎幺看？怎幺会问起彭姓皇商？难道发现什幺可疑之处？」

莫曦笑了笑说：「买了我数百匹马，总得打听来历。」

留予凡嗤道：「你这是打迷糊仗，对我也不说真话。我说，彭家人肯定不是皇商。恐怕暗自计划掀起滔天巨浪哩。只是从何掀起？怕是你辖下顺靖府了。看来，你有得忙了。」

莫曦噙笑没有说话。

留予凡顿觉无趣，于是看了酒肆外头，街上的人少了，说：「天色晚了，今夜你们留宿在哪？蒲公英对筑邛熟，送你们一程。」

「免了。筑邛我也熟。」莫曦淡笑睨了一眼蒲公英。

蒲公英立时低眉敛目，不敢多说什幺。

「好，那明日我让蒲公英把莫夫人今天挑的书都送上山丹马场去。」留予凡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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