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样“屈辱”地喂了几次药,辛秘终于在某一天清晨退了烧,神志清醒地睁开了眼睛。
头脑清晰的感觉很好。
但太清晰了,每一分生病时的记忆都跃然脑海,这就让神很不开心了。
于是她又小小地跟霍坚闹了一场脾气。
但是在生气之前,她结结实实地扑进霍坚温暖可靠的怀里,什幺话也不说,半闭着眼睛,既不哭也不笑,既不想骂他也不想亲吻他,就只是软乎乎地靠在他臂膀里,放松了浑身骨头,倦怠地倚靠了一会。
霍坚一如既往地不说话,只用温暖有力的五指插进她松散黑发里,慢慢地顺着。
那个奇奇怪怪的苗疆的神走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啊,”他吃惊地出声,毫无眼力劲地杵在门边,半点不准备回避:“一般不是地位高的动物才会给地位低的梳整毛发吗?”
“……”令人安心的旖旎气氛一扫而空,并且蒙上了一层令人不快的阴影,辛秘冷着脸把霍坚推远,转身挑着眉毛看向今天没有带头巾,只用一个银环将长发扣在脑后的神。
他穿衣服就像他这个人一样随性,甚至还有点花哨,今天更是穿了一身梅花般的红杉,露出下身绛紫色的半长布裤,脚腕上丁零当啷地转着两个苗银足环。
这身装扮是有点女气的,甚至还是很土气的女气,但他穿着好像林间自由自在的精怪,红的花紫的叶,只让人觉得随性自在,半分不会令人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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