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正在给修弥绣荷包。
说是她绣,其实也并不尽然。
修弥昨日要她绣一个荷包,缎面上要绣一对鲤鱼。
云舒答应了,但实际上并没有亲自动手,连图样都是碧环画的,她只在碧环边上捧了本闲书,想些别的。昨日她想办法给刘蒙递了一句话,说她想要避子的汤药,也不知这药何时能送过来。
有人通报陛下来了,她接过绣绷,装个样子。
云舒把绣了一半的荷包拿给他看,修弥看了一眼便扔在一旁,说这肯定不是她绣的,他要的不是这个纹样。
“那陛下想要什幺纹样的?”
她走到他的座椅后方,扮演一个丈夫回家后温和柔顺来迎接的妻子:“议事是不是累了?我为你按按肩膀。”
这刻意的温柔并没有打动他。
澹台修弥漆黑的眼珠狐疑地看向她,忽地将她扯到腿上抱着。
云舒“啊”地娇呼一声,以为他又是要做什幺白日宣淫的事,双臂自然而然地环上他的肩头,低着头,露出有些娇羞的微笑。
“陛下,这是白天呢……”
修弥更不悦了,忽地一手环住她膝弯,一手托着她的背,几步走到床榻前将她扔到床上,三两下脱了鞋,欺身压住她身体,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的眼睛。
云舒不知道自己又哪里惹到了他。
是那个荷包没有自己绣?有人告密?她宫里近身的也就沉珠和碧环二人,难道是沉珠?一个荷包而已,这样对她又有什幺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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