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泯昔篇 – 近星得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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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因被冷拒而面色不佳的关钰离开后,御吟见敛星自暗处走了出来,两人眼神交会的瞬间,她露出一抹浅笑。

该是演戏的时候了。

原主情感淡薄但并不无情,倒是敛星外表看似可亲,骨子里却疏冷淡漠。她明白他对她的心意尚有顾虑,所以打算借此机会厘清,因为只有确认她心中再无关钰,他才会真正敞开心扉地为她上刀山下火海。

沉淀情绪后,她微微垂首,对着走近的敛星低道:“我曾甘于卑微,只愿为他献上一切,从没想过这幺做是否值得。”

听出她话中之意,敛星凝望她。 “……那现在呢?”

“现在……别说是情分了,我什至不想担负为他净浊的责任。”装作没看见敛星听见这句话后难掩的惊讶与欣喜,她眸光微偏,掌心覆在心口,像在安抚自己。 “其实我刚才并不想被他触碰……曾几何时,就连听见他的声音都让我心生牴触……我也不晓得我这是怎幺了……”

没有自顾自地得出结论,她诱导他往对她有利的方向去想。

再看敛星的反应,显然她没有失算。他很明显的松了口气,身体不再僵硬地绷着,连神情也变得柔和。

“妳这是对他彻底失望了。”改变对关钰的想法也好、排斥被对方碰触也好,见过她对关钰的特别,他知道这是她不再爱的证据。

……终于。

他终于不必再为她的心心念念醋意横生,也不必再为捉不住她的心思而自疑……从今以后,能受她特殊相待的对象不是别人,而是他。

“圣女。”他低语,边用掌心轻轻托起她的脸。

“嗯?”蓝眸浅动,她任他将鬓发勾至耳后,毫无抗拒之意。

“……”为她的静美悸动,他用指腹擦了下她的耳垂。

不知道是不是沾上了他的体温,本来微凉的白净软肉在他指下快速染红,接着蔓延至耳尖。

少有其余表情的容颜漫起一片羞意,见那双漂亮的眼被蒙蒙水气笼罩,敛星将她的柔美收入眼底,心甘情愿地承认自己为她臣服。

她这幺好,他不明白关钰为什幺不珍惜。

她是不够热情,但在这面淡然之下仍有爱人的能力。奚月之名名副其实,品行高洁、举止优雅,明明她才是众星拱月的存在,又何须将关钰视作高山。

从前他没有费心去了解她,如今看来,关钰眼中的她的所有不好,竟全都是他爱上她的理由。

……也许就是怕深陷却无果,他才避着她这幺多年。因为她的一切几乎完全符合他的理想,却不属于他。

可是现在不同了。

他们抱过、吻过,他见到她各种令人动心的面貌,还得到了她的信任与特别相待。

她不再是难以亲近的圣女了,而是与他相恋的奚月。

情思澎湃,他俯身啄了下她的唇,却未想她会阖眼,就像在全心全意地感受他给予的一切。

“……”长睫微颤,他不由自主地加深了这个吻。

他舔过她的舌尖,感受她是如何敏感的颤抖,修长的指自肩处下抚,最后绕到她身后,贴着她的背脊勾划。

当她因受不住痒意想躲闪,他便顺势搂住她的腰,轻松地将她抱起。

这一回,他没有再藏住自己的欲望,有所反应的性器隔着衣物抵在她的腹处,他盯着她,不想错过她释出的应允讯号。

走至床边的步伐很小很慢,哪怕是确定心意的此刻,他仍不想显得急切,可是她就是有办法取下他假装矜持的面具──她只是搂住他的颈,并催促似的咬了下他的唇。

向来谨持的敛星就这幺被煽动了。

借体型优势将她压在身下、顺着心意解开她的衣襟,当他在她迷人的锁骨处落吻、轻吮在水蓝色肚兜上缘若隐若现的雪白软肉,他才发现自己有多幺贪婪,虽然自诩君子,但也许他与别的男人并无太大的差别。

唇下的肌肤细滑温热,里头流动的除了血液,还有他让渡的三成内力。想到先前克制着不逾矩的隐忍,那简直能将人逼疯的煎熬感让他推翻了刚才对自己的评价──能收起卑劣的心思、自虐似的对抗欲望……以前的他绝对是君子。

而现在的他是为爱妥协的平凡男人。不必再压抑对她的恋慕,所有喜爱都能透过行为呈现,那些曾被他视作庸俗的占有欲和征服欲反而成了一种骄傲,正因为他是她的男人,才被允许这幺做。

没了自我限制的桎梏,他便将真实的一面坦露。手移至纤腰侧缘,指尖探入肚兜,轻薄的衣料裹着些许热气,越往上移,温度便越为炽热。

经过平坦的腹部、数过根根肋骨,他如拨弄琴弦般向上弹奏,最终在她的颤栗下触到了一团软嫩。

超乎想像的柔软触感让他微顿,但他顺从本能的以掌心贴抚。先是包覆,然后搓揉,没多久就听见她娇娇的喘,半阖的眼藏着媚意,光是不经意流露的欲色就勾的他一阵焦渴。

……再多一些。

无论是停驻的眼神,还是只予他的特别,他都想要再多一些。

她太淡然又太洒脱,真如月晖般透明又稀薄,所以若不借着这些透露着在乎的细微动作,他就怕捉不住、怕她的爱会就此消散。

啾。

在他患得患失之际,身下的人儿像是明白他的心情,她贴近他,仰首亲吻他眼下那颗象征多情的泪痣。

他怔然,但还没反应过来,她又攀着他的肩颈吻了上来,迷离的眼满是水光,写满动情的羞意。

“……”见她如此,他气息尽乱,整张脸蓦地涨红。

在最没防备的时候遭受最犯规的侵攻,饶是向来思绪清楚的敛星不免也有些头昏脑胀。

所以他没注意到在他松懈的瞬间,怀里的人儿是如何在拨弄头发的同时解开肚兜的绑结,又是如何借着倾身的角度致使那方遮掩的布料松落。

在他眼中呈现的画面只有她察觉春光外泄却猝不及防的惊羞,晃颤的白皙乳儿颇有份量,以至于她慌忙的遮挡动作根本没挡住那两点樱色,反倒跟着被挤压时的弧度露出粉尖,尽显羞涩与娇嫩。

“……”真是要逼人发疯。

他深呼吸,然后将她徒劳的手拉至唇边,在她掌心印吻。

密密麻麻的吻皆是温柔,俊挺的鼻梁抵蹭她微蜷的指,长长的睫毛搔刮细浅的掌纹,他用灼热的呼息让她习惯他的温度,直到确认她完全放松下来,他才拉着她触碰自己的胸膛。

“我的也让妳看回来。”

“……”

见她羞得不敢看他,他宠溺一笑,然后按着她的指,用她的手勾开齐整的襟口。

他这身深色的衣物将她的肌肤衬得更加雪白,隐约间给人一种黑暗在吞噬微光的错觉,但他用耐心润饰了这份危险,让自己看起来毫无威胁。

唇边的笑意、鼓励的眼神、缓慢的动作……他伪装出无害的模样,诱引着防备心重,但又充满好奇心的猫儿上勾。

当层叠的上衣尽数褪下,精实的身材显露而出,原先害羞到被他牵着走的人儿总算擡眼看向他,接着又轻又小心的碰了碰他的身体。

摸了一下即缩手,再犹豫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又摸一下。

“感觉还行吗?”眼看自己抛下的饵食起了作用,敛星诱哄般地问。

“……嗯。”她气息凌乱的应声。

见状,他又笑着领她往下,让她划过一格一格的腹肌。 “这里呢?感觉可好?”

“……嗯,很、很好……”

不知是不是太过紧张,她连声音都在发颤,敛星虽然心生怜惜,但事已至此,他不可能停下了。

“那幺这个。”最后,他没有再拉动她的手,只是稍微伏低身子,让她感觉自己的硬胀。 “妳愿意……摸摸他吗?”

她没有答复,只浅浅的咬了下嘴唇,但敛星极有耐心的等待,就像之前每一次的关系推进,他总是慎重的把选择权交给她。

不久后,被他轻握在掌心的皓腕有了动静。

“……好。”

臻首微偏,她红着脸向下探索,终于碰到了他的硬挺灼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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