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我好像听到亲爱的常绵小姐的叫声!”暗夜酒店的大堂里,翡册听到一声来自遥远山谷的尖叫,登时从沙发上跳起来。
这时从酒店正门跑进来一个人,也惊叫道:“噢!没错!是美若天仙的常绵小姐!”
卡西看到来人便皱了一下眉,翡册欣然瞟了对方一眼,知道他完成任务了。
齐雯微笑着将一副眼镜递到他手中:“辛苦了,理乍得。”
这位袒胸露腹的英国偶像接过眼镜,顺手戴上,习惯性地给齐雯一个飞吻,又紧张兮兮地问道:“怎幺回事?炎还没有救出美若天仙的常绵小姐吗?”
绿眸一转,夜视镜里出现一张严重受损的“封面脸”,他更加惊讶:“怎幺回事?难道组织还派了其他人?”
见三个人都静默不语,理乍得决定亲自上楼看看,翡册见他行动,也终于按捺不住:“我也去!不能任炎为所欲为!”
“谨炎不会伤害常绵的。”齐雯冲他们喊道。
卡西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谁爱阻止谁去阻止,我再也不多管闲事了。”
说完,他也随着前两个人跑向楼梯的方向,还不忘回头死要面子地向齐雯解释道:“我只是看戏的。”
齐雯自然也跟着去看热闹。
整个任务让李谨炎一个人包揽,这是他擡着那只威力惊人的脚向他们强烈要求的,谁都知道挨他一脚要在医院里呆上一个月。
他只需从常绵身上搜查出他们想要的物质,然后向组织汇报即可,并不需要现在取得物质,而搜查的过程只是不痛不痒的扫描,怎幺至于让常绵发出这幺犀利的叫喊呢?
离特殊客房越近,叫喊声越是清晰可闻。
“差劲软弱……啊!啊……毫无、快、感可言,啊——”室内弥漫着水乳交融的节奏,不断传出常绵连叫带骂的呻吟。
走廊外冲在最前面的三个男人突然停住脚步,听觉的干扰严重导致他们肾上腺激素不正常分泌,心跳不正常加速。
“你们谁也不准进来!”房间里传出李谨炎的咆哮,紧接着又是常绵不绝于耳的惨叫……
走廊外的六只皮鞋踱来踱去,游移不定。
“如果这样还不去阻止美若天仙的常绵小姐受伤害的话,我作为一个男人还有什幺尊严可言?”理乍得大声发表言论,朝客房门口大跨了一步,却又退回来,低声自语:“如果美若天仙的常绵小姐被我看到她这幺尴尬难堪的一面,她会不会从此以后再也不见我了?”
翡册鄙夷地看了英国演员一眼,又转向被毁的封面:“卡西!”
残破的封面连连摆手:“我发誓不再跟那个血腥的家伙有任何身体上的接触!”
“谁让你接触他了?叫你把外套脱下来!”翡册难得表现出急躁,伸手欲扯卡西的外套,他却如惊弓之鸟向后退缩。
“我对你没兴趣的!如果你因为听到他们的声音而蠢蠢欲动,我可不负责帮你灭火!”封面男人扯着外套紧紧裹住自己。
“别在这种危急的时刻恶心我!亲爱的常绵小姐还在等着我呢!”翡册直接扑过去扯下卡西的外套,拍了拍上面的灰,便踩着倒塌在地的门冲进客房里。
他长臂一挥,外套好像被赋予生命的飞毯,准确无误地飞到床上那对男女的身体之间,恰如其分地盖住常绵的上半身。
常绵从刚才外面的对话内容大概猜到出现在房里的第三个人是谁,身上又多了一件衣服,既惊喜又难堪,惊喜的是终于可以摆脱身上这个对她无情掠夺的男人,难堪的是自己现在受尽耻辱的状态被这位新上司看到。
翡册一个箭步冲过去,摘掉李谨炎的夜视镜,将他从常绵身上扯开,又脱下自己的外套盖住她腹部以下的部位,动作连贯,一气呵成。
“亲爱的常绵小姐,愿上天原谅我的愚蠢,我应该一开始就守在你身边的!让你受伤害是我这一生最大的错误,请允许我用余生来弥补这个罪责吧!”翡册扑到床边,小心翼翼将她无力张开着的双腿轻轻合拢,将外套裹紧她受惊的身体。
李谨炎在黑暗中寻着他的声音飞来一腿,幸好翡册发现得及时,双手狠狠掐住他悬空的长腿,顺势将他的攻击移到床的外沿去。
“滚出去!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李谨炎冲着黑暗咆哮道,没有了夜视镜,他什幺也看不到,只能靠声音确定目标。
“册,不要走!”常绵虚弱地喊道,药力未退,她仍不能动弹毫厘,只能无助地求救。
这是她五年来第一次遭遇不能承受的灾难,第一次迫使她摘下坚强的面具。
没错!这是灾难!这个火山一般的男人向来只是安分地在局限的范围内喷发,这一次却直接波及到她,滚烫的岩浆灼伤了她一身。
这是她的第一次,他知道的,却故意毫不怜惜地反复地疯狂地占有她!
身体的痛得令她几乎要绝望,而心早已失血休克了。
“不要丢下我一个人……不要走!”常绵再次虚弱地哀求道,可惜药力未退,否则她一定会伸手拉住翡册。
五年来,她第一次卸下坚强的武装,第一次渴望被保护。
“亲爱的常绵小姐,我不会离开你的!”翡册紧了紧她发颤的手,给她戴上另一副眼镜,在黑暗中稍微能看到模糊的情景令她恢复了些许安全感。
“接吻狂,别忘了我对你的忠告!如果她知道你的秘密……”李谨炎在黑暗中胡抓一通,试图抓住翡册,却被轻易避开了。
“就算你说出我的秘密,就算你一脚把我踹飞出伦敦,我也无法原谅你对亲爱的常绵小姐造成的伤害!”翡册伸出长臂,五指一收,像铁钳一样紧紧抓握住李谨炎的肩膀,瞬间将他甩到墙脚。
李谨炎痛叫一声,艰难地爬起来,仍不忘宣布所有权:“她是……我、的、秘……书!不许……碰、她!”
“亲爱的常绵小姐现在是我的秘书!以后也都是我的!”翡册也大声宣布道,俯身欲抱起床上的女人,掌心刚触到她光裸的后背,血液即刻直冲脑门。
亲吻过女人无数,却是第一次毫无阻隔地接触到异性的身体,而且是钟爱的女人的身体,翡册一时窘迫得不知所措,即时收回手,心虚地朝走廊外面喊道:“卡西!你们酒店穷得连张被子都没有吗?”
“呃!有!”不到半分钟,那张受损的封面脸就抱着一团棉被跑来了。
“理乍得,你如果不想跟我妹妹离婚,就把坏女人和贱男人拦下!”李谨炎从墙角爬起来,又痛苦地蹲下去,挨了翡册的抛物式攻击,肋骨至少要断三四根,但他不甘心就此放弃对这个秘书的所有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