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
她闻声转过头去,缚铩逆着光站在巷口,他的嗓音不太稳,胸膛起伏着、像是酝酿着几近爆发的情绪,那其中究竟揉杂了多少感情,没有人知道,他自己也不知道。在听到她说可以的时候,他的理智就已不在可控范围内了,绕过夜弼、推开门再奔过来,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做什幺。
就好像本能的生理反应一样。
卑鄙的、可怜的黑蛇...明明什幺都感知得到,却还要放任沈灼槐拉住她、眼巴巴地等她亲口说出不会离开的话,可当她真的说出那句话时,他的心脏又被揉成一团、不愿松开。
缚铩从来都没有这样失礼地大喊着打断一场谈话。他温文尔雅、彬彬有礼,哪怕面对敌对的人族,也不会说出太过分的话。可没有人夸赞过他的礼貌,没有魔族在乎他的温和,只有在他失态的时候,所有恶意才会群起而攻之。
所以他从不失控——除了那一次,在红灯馆,他铩了很多人,而她成了替罪羊。
在喊出“不可以”的那一瞬间,他仿佛不再是缚铩,而是伏湛,那个为了满腔爱意而不怕死的少年。他早已死在某个夜里,带着对她的依恋和不舍,换来了他的苟活。
...还算是活吗?他猛然想起自己那个为千夫所指的父亲,他强大而美丽,仿佛没有东西能将他摧毁,可母亲死在他面前时,他还是落了泪。
他说:好啦、伏姬,你终究是赢了,我果然是爱着你的、一直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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