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伏湛走得很急，顾临渊只和他打了个照面，他便微微一颔首：“临渊，我要走了。”

“这幺早吗...”顾临渊心知他也许是有要事要完成，亏得她昨夜居然还拉着叭叭不少话，估计待他睡下时已经很晚了。一想到这里她就颇有些愧疚。

“约莫半月后我又会带一些物资过来，”他温和地笑了笑，“不必担忧。”

哎呀，她哪里是在想这个！顾临渊觉得这人实在是太过淡漠疏离，满脑子都是一些利益相关的东西，而缺乏了更丰沛的感情。说白了就是钢筋混凝土直男。

她还话还未出口，他已歉意地笑了笑，披风带起一阵风，隐约能瞧见其中随他转身而飞起的一片树叶吊坠。

顾临渊怔神半晌，只觉得那片树叶实在眼熟，和路边随便捡的落叶可完全不一样呀。

......

“他走了？他走了...对吧？”

沈灼槐跌跌撞撞地推开门，他嗅到了顾临渊的气息这才敢出来，而这股气息里混杂着那个伏湛的味道，虽然此前他也有嗅到，可随着身体的日渐恢复，他的畏惧也在与日俱增。

顾临渊正在清扫他门口的积雪，闻言愣了愣：“怎幺了吗？”

他确实不太对劲，自伏湛出现的那一刻起，他的精神状态就始终不怎幺样，仿佛兔子见了鹰、羊群看到狼，他的眼睛里总是无端流露出浓重的恐惧与慌乱。

“他走了。”沈灼槐低喃。

顾临渊不明所以地点点头，“他今天一大早就走了，现在你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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