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战兢兢地观摩实习了三个月，吴然终于可以独挑大梁，自己负责一个班次的行驶，虽然只是夜间行驶的末班车。

第一次没有师傅在旁指导，吴然还是有些不淡定的，他按照路线按照步骤，将车子靠站，公交的前门打开，只上来了一位女乘客。吴然的目光扫过那仅有的一位乘客，她一头墨黑的长发快要融入到夜色中，紧身的长裤将她的双腿包裹得严严实实，白色的长袖衬衫在袖口缝纫了一圈蕾丝，沉闷中又略带一点俏皮。

女乘客在驾驶位不远处坐下，吴然通过后视镜，可以清楚的观察到她的一举一动。

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了，行驶在马路上的车子并不多，更不要说行人，吴然的驾照刚拿不久，还没过实习期，公司分给他的是一条相对偏僻的路线，路况不复杂，乘客也不多，唯一的弊端大概是，越往终点站去，四周的环境越是荒芜。人要是不够专注，想法就会变得多起来，吴然不时通过后视镜偷看那位唯一的女乘客，她不看手机，也不看他，脸上几乎没有表情，吴然有些好奇，她现在的心理活动。

可贸然跟女乘客搭话，他可能会被投诉，所以吴然还是忍下了那股子好奇。

车子已经行驶了一半的路程，两人都没有半点交集，就在这时，女乘客用手指头敲了敲她旁边的钢管，吴然听到了声音，自然是擡头看向后视镜，从后视镜里，他终于与女乘客有了第一次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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