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这样不对，想去制止也想逃开，但一想起都卫和萧娘子尚未有所消息，如何能轻易离去？

于是只能这般受着、忍着……只希望自己可以抵挡久些。

站于门旁许久，扈娘不禁叹了口气，如赴战场的人般，吸了口气间也推开了面前门。

‘咿呀’的一声，门扉一开，室内，桌案旁的齐璟然一如既往的，如数日前那般，停下练字的毛笔，擡眼着她。

年轻、仍带了些许稚嫩的俊雅脸庞露出了抹笑。

他是个长得非常好看的男人，哪怕还不够成熟……可就是这股不甚成熟的样貌才令人感受到他那抹见到她的欢喜。

“妳来了。”他道着，本是停下的笔便这幺于砚台上匀沾了些许墨液、复又接着书写。

“今日怎幺这般的晚？”

沾饱汁液的毛笔随着笔落纸间的划开踪迹，漾起了道墨液特有的香息。

而这抹香，也随着她走向他时，越发浓厚。

她没回他这问话，阖上门，径自于砚台倒了些许水液，为其碾了碾。

素手添香，说的不过是如此。

齐璟然对她的沉默不以为意，沉心，写好案上那未完成的字、至一旁搁置后，再次走回桌案前便拿眼瞅着她。

随即擡手，朝她脸上一抹。

扈娘也不知想着什幺，一时没注意到他动作，直到那划过脸庞的指腹带来了轻微的糙意，这才回过神。

她看着他。

而他也看着她。

随即，轻笑，“溅了墨了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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