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公馆这场生日宴直热闹到大半夜才消停，于施云琴而言，那也算是宾主尽欢；张世璋似乎并不太高兴的样子。

最后只留下张申带着一众下人收拾狼藉一片的院子和屋子。来人一个个虽都是花枝招展，品行就不知配不配得上她们的容貌了。

晚秋因为第二天一早还要到学校上课，正厅上切了西洋厨师做的大蛋糕后，就被张世璋劝上了楼。

回到房间的小姑娘有些失魂落魄地仰躺在了床上，双眼失神地看着天花板上精巧的吊灯。腰上被男人大手桎梏的力道还甚是清晰，大哥那双眼睛，平静沉稳，墨黑的瞳孔又透着一丝她看不明白的亮光。

晚秋闭上眼睛，侧躺着蜷缩起身子，心中隐约有些恍然，可他淡笑着说完话后，又若无其事地放开自己。

大哥归家十多日，说是兄妹之情甚笃，似乎又有些不像，只是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感觉愈发强烈了。

……

第二日一早，晚秋穿戴好下楼时，家里两位男主人都已经不在了。

意兴阑珊地独自坐在桌前喝着熬得稠密的小米粥，就见施云琴满面春风地走了进来。

晚秋知道她素来不待见自己，赶紧将碗里的粥喝尽，预备起身。

“晚秋这是吃完饭要去学堂了吧？”

学校一词不过近几年东洋传进来的，大多人依旧照旧制称作学堂，晚秋只笑着点点头：“琴姨还没吃早饭吗？”

施云琴从桌下拉了张凳子出来，挨着晚秋坐下，笑语吟吟：“吃过了。你父亲和大哥天没亮就起身了，我跟着他们一同吃过了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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