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无人应答，只门铃越发急促，叫得叶清辉心惶。

他抹了把头发，捡起裤子往身上套，“乖乖，你去洗澡，我出去看看。”

到门口时，扣子刚好系上，“谁啊？”

叶清辉即使留了个心眼，也没料到刚打开，眼前一道残影掠过，额头传来剧烈的疼痛，鲜血登时汩汩往外冒，按都按不住，他左眼完全被血糊住，视线模糊间，看见一条劲瘦的手臂，一块方砖掂在手中，蠢蠢欲动。

“你……？”

“叶教授，不请我进去吗？”

男人的声音利得像一把刀，不待叶清辉回答，他手臂一擡，方砖再次重重砸在他头上。

天旋地转，他踉跄几步，栽在沙发上，因失血过多，唇褪成惨白，“韩少将……有话好好说。”

“好。”韩钰把砖扔了，他是漂亮的长相，但眼角下拉，阴沉狠戾的气质十分明显。

叶清辉松了口气，先向他交代，“皎月……皎月在洗澡，马上就出来了。”

“哦。”韩钰眼里结了霜，抄起手边的椅子，向他靠近，猛地向他膝盖砸下去。

“咔嚓。”是硬体磕在骨头上的声音。

叶清辉咬紧牙关，身体冒出大量的汗水，体温却在持续降低，韩钰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再次举起椅子，漫不经心用力一掼，“叶教授被打都不还手吗？”

叶清辉艰难地张了张嘴，什幺都没说出来，就晕了过去。

等醒过来，人已经在医院了。

天亮没多久，光线还很淡，从窗外透进来，薄薄的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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