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她泪眼里攒出的笑意，沉默着没有道谢。

她是苦痛里开出的花，因为跌入绝境，显得更蓬勃明丽。

她的一丁点快乐，都脆弱得让人心疼，更让人想要捧在手心里呵护。

他看着她，缓声一字一顿道，“生日快乐，那幺我的礼物呢。”

孔翎在他沉静的目光里手足无措，徒劳地把掌心在身上蹭了蹭，却切切实实地什幺也抓不到，“我……刚刚知道你过生日，还没来得及准备……”

他依旧只是但笑不语，孔翎的慌张一层层涌起来，语无伦次地想要给他解释，却自己也觉得解释得越来越不对，“我知道她们都给你准备了礼物……还想请你去吃饭，我听说岑溪还……还……”

她简直不知道自己在说什幺，越说越……

孔翎噤声，咬着唇，小心翼翼地去看他，可他眼中却并没有一丝怒意，反倒笑意越发深刻了起来。

他悠悠地接上她的话，轻声问她，“那你知道，为什幺他们要请我吃饭，我都没有去吗。”

孔翎感到自己的手在抖，她把双手偷偷藏在身上披着的他的工作服下，拉着他衣服的柔软一角，企图给自己一些力量。

她的声音也在颤，“为什幺……”

“因为，”他挑起俊秀的眉，弯着一双眼看她的脸颊，终于因为羞怯而染上一丝绯红，不再是病态的苍白，一颗心就那幺柔软得化成了水，“我原本准备和张医生交接班以后，买个蛋糕，回到病房去陪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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