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年岁的金融业,往往都同军火走私有关系,哪怕合家刻意规避了一些,也仍旧发的是战争财,持的是交战时最紧缺的东西,洋人兴许不在意,但内陆的军阀却不同。
雪朝的家世,是颜家要把她好生供起的,不只是颜征楠的母族,为了军权,和南方的财权,要同合家搞好关系,便是老司令,也要为这份婚姻让步。
她起初觉得忐忑,因到了一个不熟悉的地方,拥有一重全然陌生的身份,新婚的第二天,她知道会有人去看床单上有无血迹,一个人拿着小藏刀,对准了手指,又犹豫了许久。
雪朝自然很怕疼,小的时候,她连打针都不要,要爸爸抱着同她讲故事,才会好好地去打针,洞房花烛夜要流多少血,她也不晓得,是不是越多越好?那要割多深的口子?
她一个人思索,苦恼又狠不下心,她还在同自己打气,颜征楠却将她手里的小藏刀拿去了。雪朝失去了防身小刀,急着要去夺回来,可三少一眨眼,便将自己拇指割了个口子,然后极利索地往床单上抹去。
雪朝还傻再那里,三少举起那把刀,对着阳光,上面的锋芒,让他微眯了眯眼睛。
他并不想还给她,但大约这是她的安全感,何必让她不好过,于是他又看了看,还是交过去了。
雪朝忙将它夺回去,像个夺回了猎物的小狐狸,将它藏好了,瞧了瞧他手上的伤口,又有些心虚,“你痛不痛?要不要包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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