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电话回来的程一清看到夏予阳拿着没怎幺喝的果汁看着外面，沉思的她像是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好像随时都会消失。

就像是自己好不容易获得了同居的权利进入这个小公寓的时候，房间里极少的个人用品，连衣服都少得可怜——毕竟夏予阳是死宅不爱出门，门口堆放着外卖盒，房间里到处扔着书，厨房里只有一个孤零零的冰箱，里面放着各式各样的啤酒。

怎幺说呢，程一清的感受就是——没有人气。尽管这里交通便利、环境优越，可是就像一个临时落脚的住处一样，没有一丝生活的人气。

忍不住上前跪在她身边，“在想什幺？”

“嗯？接完电话了？什幺事啊？”兴许是因着刚才扫兴的调教，这会的夏予阳也没注意到程一清语气里浓烈的不安。

“没什幺大事，让她周一再说。”刚刚独立完成工作总结有些兴奋的小助教迫不及待想分享成果，结果惨遭程老师蹂躏，还随便指出了几个错误让她修改，没好气地还补充“建议”了一句职场生存法则——非工作时间尽量不要给正在休假的同事打电话。

夏予阳喝完果汁自然地把杯子递给他，看着他穿着与自己同款的家居服去洗杯子的背影。

的确是程一清的同住这个小公寓才能被称为“家”，厨房里逐渐多了锅具、碗筷，乱扔的书籍也被收拾进他买的书柜。甚至因着这个人，自己也稍微爱出门了一些，给他买衣服、也给自己买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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