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湛之半晌没有回话。

温黎很少见到纪湛之有这样的状态，眼神里有着一些不确定。

在温黎的印象里也不过只有三次，一次是纪湛之家里出了事，长辈想要控制她的婚姻来解决一些内部问题，一次是她事业受挫，投资亏了一大笔钱，一次是跟初恋女友分手，对方劈了腿。

虽然纪湛之冷漠的外表下从来都是心事重重，像忍住了很多内心深处的情绪，但温黎看得出来每一次与每一次的不同之处。

高瑜让纪湛之为难了，使她一贯所信奉的东西受到了挑战。

或许纪湛之从一开始就看穿了高瑜的本性，只是心底对还没发生的事情抱着不切实际的期待，她并不知道。

半晌，纪湛之勾唇，“我确定，你能帮我吗？”

温黎沉默了一会儿，她点点头，“我会帮你，”她看着纪湛之站起身，瘦削的身子包裹在柔软的睡衣里，她有些走神。

纪湛之突然转过身看着她，“你会喜欢她吗？”她见温黎一副我不知道你在说什幺的样子，语气淡淡地问道，“她不是你喜欢的类型吗，放纵，漂亮，迷失在自己对人性的理解里，你很喜欢这种迷路的羔羊，”

温黎先是没答话，而后站起身，像在自己家一样轻车熟路地拿了她酒柜上的红酒，倒了两杯，她捏住酒杯的时候在远处看着纪湛之望过来的眼睛。

气氛有些僵硬，那道柔光扫过整个藏着隐秘性爱的客厅，落在那个清冷瘦削的人身上，“你吃醋了？”温黎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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