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里，程信正在办公室里和那天办案的领头警察说着话。

“程先生，我的同事在那个房间里发现了摄像头，里面的视频，应该完整记录了案发的过程。”

那警察说着，打开了面前的电脑。

程信直直看着电脑里的画面，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着，若不是在警察局，他真不得冲进屏幕里，尤其是当他看见田七身上那被皮带抽打的血痕，他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双手扶额，终于忍不住抽泣起来，低着头，对那警察说：“这个视频能……能……销……销毁……幺？不要告诉她，录口供的时候，也不要在她面前提及。”明明简单的一句，他却忍不住中断好几次，擡头时，眼眶微微红。

“这个视频在我们这里是可以的。不过，这个视频，我想那边应该还有……”

“……”

从警局回来的程信，便直奔医院，去了田七病房。

回来时，她刚刚醒，从床上半坐起来，看见程信进来，嘴角一弯，像是硬挤了一个微笑给他。

程信望见她的笑，心酸不止，慢慢跨着长腿走到床边拉了把椅子坐下，握住了她冰凉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中摩擦着。

“你醒了……”

田七微微点头，感受着他掌心穿过的温热。

“警局的人说，会给你录个口供……你要是……我可以拒绝……”

程信哽咽一下，他的眼前仿佛又是那电脑里的画面，没想到田七却格外淡定，轻轻一句：“好，明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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