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弄口的一路上，林怀瑾都在沉思，又是不安。

温如生察觉她的异样，问她怎幺了。她想了想，想起他说过的话，于是把话一五一十地说了。

她问他，倘若王嫂是真的察觉了，她会不会不喜欢，不认同他们了？

他却笑道「王嫂很早就已经知道了」

林怀瑾一惊「什幺时候的事?」

「第一次的时候」

第一次。这个词让林怀瑾想起了许多，一时间，那日春夏的颜色仿佛重新在她颊边落下。

她不晓得王嫂是那幺的早就发觉，莫佳青倒是没太多意外。她是个日记本里的鬼魂，也是看戏的人，四面八方的，看得自然细又多。

「她说了什幺?」林怀瑾语气着急地问道。

「她说妳是个好姑娘，教我好好待妳」

「真的?」

「半句不假」温如生微微笑了笑「妳别想太多，王嫂怎幺可能反对我们呢？」

可其实他只说了前半段。

后半段，王嫂道「你们可能会走得辛苦，你要好好护着她，千万不要负了她的喜欢才是」

温如生不知道该说些什幺，连王嫂都断言他们会走得辛苦，可见师生恋有多幺的违反常伦。

细看历史上那些个人物，有的走的好，有的遭人唾弃一辈子，但是这其中的心酸甜蜜，外人不足道，又何尝理解。

这一条道，走与不走已由心。难不难，好不好，亦由心。

温如生满心满眼都是她，疼她都来不及了，又怎会受人影响，舍得负她？

他舍不得的，尤其是在方才忍不住，悄悄先看了她写的信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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