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湘云知道鲁国智肯定打电话给关旭玲了。

没有人有办法。只能把关旭玲当成救世主。

顾湘云深深吸气，像是想把整个室内空间的氧气全部消耗殆尽般，那般的，用力。

她不在状态内，她不该是这个样子的，她知道这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她应该能做得更好，她绝对可以做得更好──只是，她就是只能愤怒而已。

她是在对顾湘锋生气吗？对，但她不只是对顾湘锋生气。

她有一座火山的愤怒，但她不知道为什幺。

「妈的！」墙壁出现龟裂的痕迹，她感觉拳头侧面，小拇指微微刺刺的疼痛感。

她突然对这种痛感产生了一点愉悦，好像她体内在这一瞬间不只有愤怒，对，她还能感到痛。

顾湘云再次举起她的拳头，这一次她的目标不是墙壁，她捶往她的办公桌，这个可以替换的东西，墙壁太麻烦了，要修要补劳师动众的。

顾湘云重重的挥舞她的手臂，一种愉快在期待。

看着办公桌，顾湘云瞇起眼睛，「可以替换的东西」，她还是很有理智的是吧？关旭玲肯定也无话可说。

＊

将诊所交给小桃，虽然已经是第二次了，看着小桃拍胸脯保证关旭玲还是觉得有些不安。

坐上鲁国智派来的车离开诊所，司机先生恭敬而疏离的请关旭玲上车，车内流淌的是没有歌词的伴奏音乐。

车缓缓启动，关旭玲将头看着窗外，烈日的柏油，让视线有些混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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