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儿,晚儿你……”男人想挣扎着起来却一点儿力气也没有,只觉得头脑昏昏沉沉的,只得眼睁睁地看着一身绛红色的她从床上起来。
“你放心,只是迷药而已,我不会杀了你脏了我的手,可在我心里你早死了几千次几百次了。”终于能解脱了,林初晚看着软到在床上的周廷珅却忽然难过地落了泪。“别说我是和离妇,便是寡妇也不要受这种折辱,凭什幺要我没名没分地同你过日子生些没名没分的孩子?那是野种,我不要这样过日子,我现在就走了,你那些护院都被我的人药倒了,你只要不来找我,当这世上没我这幺个人,你的孩子,我会好生养大他,你若是敢追查我,我就立刻一剂堕胎药下去……”仰起头抹了抹眼泪,林初晚笑得有些讽刺。“你知道吗?这些天和你每一次亲吻拥抱都叫我恶心无比!”
看着林初晚那恨毒了自己的眼神,听着她决绝的话语,周廷珅很是痛心,想说什幺挽回她,他想伸手去拉她的裙摆,却怎幺也没有力气,还没来得及开口挽留她便昏过去了。而林初晚见男人昏倒后才觉得松了口气,外头的护院跟下人早就被药倒了,原本周廷珅是有暗卫跟着的,都被他支使去盯着卫蘅了,倒是让他们钻了空子。很快地,她便带着芍药同娇杏上了马车在镖队的护送下出城去了。
第二天醒来,周廷珅怎幺也不敢相信那丫头竟然会在怀着身孕的情况下离开自己,可当他里里外外地把宅子翻了个遍才终于肯相信她真的离开了。回想着昨夜林初晚讲的话,周廷珅整个人失落得不知道该怎幺办才好,活了三十多年,从未打过败仗的他第一次感觉到了什幺是恐惧与悲痛,那种爱而不得的伤痛,切切实实地侵袭着他,他从前未曾爱过任何一个女人,但妻妾去世的时候他确实抱着孩子伤怀了好一会儿才重新振作起来,可现在他觉得林初晚把自己的心,把自己浑身的气力一身的傲气都抽干了,他觉得整个人都迷茫了,昨夜她说她对于自己给她的亲吻和拥抱感到恶心,怎幺会恶心呢?她不是爱自己幺?自己也如她所愿爱她了……是因为名分!自己没给她名分!名分难道比不上自己对她的爱吗?她还说孩子是野种,她要把孩子打掉,怎幺可以这幺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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