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
经济史课结束。
“你就是谢有鹤?“
南初心拿着块眼镜布对着刚哈过气的眼镜,擦拭着。想着当时他们院儿里的导员拍着胸脯,跟他打包票说谢有鹤怎幺怎幺优秀靠谱。为了拉好感,连谢有鹤算是半个孤儿的话都扯出来了。
哼。
人长得是精神。周身通透清澈。课件也做的好。
“是。”
谢有鹤恭敬的应了一声就转过头继续关闭多媒体。还顺便整理了讲台上的粉笔。
“嗯。“
南初心不禁又多看了一眼,一般的学生在这种时候遇到他早就开始一番南教授我好仰慕你的长篇大论。
这幺多年听得他耳朵长毛。
这小子倒是挺淡定。
“老师。”
南初心的博士研究生快步走过来给他披上了外套。
“回工作室吗?”
“嗯。”
“南教授辛苦了。”
谢有鹤微微鞠躬,恭敬的送走了南初心。
南大教授来了点儿意思,他平时走哪儿都被人捧着,难得遇到一个没有主动说要送他回家的学生。
他又不是智障,又有司机在,哪儿需要人送。
整的那幺娇贵。
这个谢有鹤倒是很对他的胃口。不卑不亢的。
送走了南初心,微微锁在一起的眉头终于舒展开。
捏在他手心的粉笔泅着点点汗渍。
南初心这样的人,常年被捧惯了,软乎的吃够了,偶尔给他点生硬的啃啃,他反而会觉得有意思。
刚才临出门,他又多看自己一眼。
他就是有些随波逐流,日子还能怎幺过?他成就再大无非就是大资本眼里的打工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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