柿饼盒放在徐家客厅中央的茶几上,徐父徐母盯着那柿饼,然后擡头做唇语的交流,不过是他们自以为的唇语,气流从嘴唇里喷出,发出挠纸一样的声响,屋子里徐怀鸣对这种声音无比的熟悉、敏感,他听了二十多年。
徐怀鸣打开屋门,他的父母一起看他,徐怀鸣平常地说:“你刚刚们出去了?”
徐母说:“上午不是炸糖糕了吗,送了一点给隔壁。人家还回礼了。”徐怀鸣扫了一下放在茶几上的柿饼,没就此说什幺,他往厨房里走,夹了两只糖糕回来,边走边吃,徐母说:“味道可以吧?”徐怀鸣说:“好吃。”徐父说:“你跟那个蒋南说过话?”徐怀鸣脚步未停:“说过啊。”他再次走进他的房间,关门前问:“怎幺了?”徐父说:“你去过她家?”徐怀鸣说:“算是吧,她搬家的时候,让我帮忙来着。”徐父说:“她好像是要长住了。”徐怀鸣点头,又去厨房夹了两只,碗里共三只半,他端着回了屋。徐父徐母对视一眼。在徐怀鸣关上门后,那种挠纸一样的声音又开始了。
之后的一周,蒋南没见过徐怀鸣,倒是在下午见过几次徐怀鸣的父亲,他按时上下班,家里应该只剩徐怀鸣跟他妈,蒋南有礼貌地打招呼,徐父也回应,只是两人没多说什幺。蒋南出门时能感觉到头顶有一股视线,百分之百来源于徐怀鸣,这个偷窥狂,窗帘后面的精神病,三层楼的短发公主。蒋南有一次把车停到楼下,开车门时,故意擡头一看,三楼的窗子里明显一个人影猛地一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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