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思远有些怯场的不知道如何开口的时候，默娘首先开口了，“请你放心。”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包含着太多太多的意思，一下子就点明了李思远的心思。

既然是遇上了高人，李思远也就干脆豁出去，不再躲躲闪闪的了，而是径直问到，“我该如何放心？”

“过往种种皆成浮云，世间只有苟延残喘的一个奴仆默娘而已，”默娘没有绕弯子，也没有掩饰自己眼眸中的伤痛，幽幽的直说道，“一夜之间，家破人亡，熊熊大火把一切都烧成了灰烬，默娘再无牵挂，也再无故人。”

“仇家是谁？你可打算复仇？”李思远并没被默娘的哀伤完全打动，而是更加尖锐的问道，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默娘的眼睛，不放过她任何的情绪。

“仇家？”默娘‘嗬嗬嗬’的笑了起来，不知道是气愤还是嘲弄，“所谓的仇家也在一年多后被一把大火所毁，一切都化为了灰烬，再无踪迹！”

“你干的？”李思远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你是如何做到的？江湖聚众仇杀？”

“不，不是我。”默娘摇头，牵了牵嘴角，眼眸中又恢复了一片默然，仿佛方才的一切哀伤只是李思远的幻觉，平静的说道，“等我千方百计的打听着仇家的信，悄悄的赶了过去的时候，一切都晚了，晚了，我甚至连问一句为什么都找不到人回答。”

李思远默然。

“舅爷请放心，”默娘继续平静的说了下去，“如果不是遇到了二小姐，我早就是一个死人了，事实上那一把大火之后，我就已经是一个死人了。如今的默娘是为了守护二小姐那纯真的笑容而存在的，决不会有舅爷担心的那些事情发生的，请您安心的去赶考，您才是二小姐母女将来的指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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