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灯会后，沈琰就有些躲着曲明书，曲明书也不急，面上一派温润如玉，就像一个极有耐心的猎人，织好陷阱等着猎物落网。

月上柳梢头，曲明书拉着沈琰上到碧云楼三楼，这里是整个戏园子最高处，从窗口往外望，能看到整条街的灯火。

“怎么了？”沈琰有些疑惑的被拉进屋子。

房间里没点灯，从窗外透进来的月光把把房间微微照亮。

点上灯，沈琰看见挨着窗的桌子上放着一个小巧的礼盒，他有些疑惑，曲明书把他按在椅子上，坐到对面示意他把盒子打开。

拆开礼盒，一个精致的蛋糕露了出来。

“生日快乐！”

沈琰恍然，今天是正月十八了。自他母亲过世后他有多久没有过过生日了？六年还是七年？

“明书，谢谢！”

烛光里，沈琰平时冷峻的眉眼柔和下来，嘴角弯起一抹笑容。曲明书拿起一旁的勺子，轻轻挖了一勺蛋糕递到沈琰嘴边：“尝尝看，这可是我做的！”

沈琰张嘴把勺子里的蛋糕卷进嘴里，奶油浓郁的香味充满口腔，甜而不腻带着丝丝橙子的香味。

微凉的夜里，温暖的灯火，窗外的喧嚣似被隔绝，时间仿佛就此定格。

吃完蛋糕，曲明书把一个食盒递到沈琰手里，自己拎着两坛子梨花白拉着沈琰顺着角落里的楼梯爬上了房顶。

“怎么样？好看吗？”

曲明书坐在屋顶上，仰头看着天空，漫天星斗神秘、炫目、遥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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