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璃跟石达宽本质上或许是一类人,所以在洛怜花放声大哭的时候,她就明白了石达宽会做什么。
那些人冤枉,而现在在她面前的这个人,却不冤枉。
惨叫声从牢房深处传来。
春花倒在地上,干哑的嗓子里已经发不出任何高亢的声音,但那沙哑痛苦,不输洛怜花的哭声。
她被铁链捆住的手臂上,一只雪白的蟾蜍正趴在上面,一点一点啃食着什么。
但这并不是她痛苦的来源。
雪蟾蜍的作用只是暂时断绝她身体里那只蛊虫跟蛊皇的联系,让她不会半路蛊毒发作暴毙。
真正让她痛不欲生的,是那些她正在承受的酷刑。
刚开始她还游刃有余,认为不过是一些浅显低劣的刑罚,跟她一路来到这字所受的苦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那些打在她身上的鞭子,与跟石达宽欢好时她打在她身上的都还要轻浅。
而且在打完之后,她居然将她送到一间布置的极舒适的就房间里,上药疗伤,好吃好住,锦衣玉食。
恍惚间,仿佛回到了她在云府的那些日子。
她一开始以为云若璃疯了。
哪里有给阶下囚这般礼遇的,会这样做的人,不是疯子,就是蠢货。
云若璃一定是个蠢货。
于是在雁王的抱怨声中,她连续三天享受着这半年来根本享受不到的舒适。
然后,噩梦就来了。
又一次刑讯,比上次痛很多很多,就在她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她又被送回那间屋子,继续享受着疗伤和锦衣玉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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