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晚饭，殷朵儿陪着容绍去消食，散了了圈步，才回来。

“晚安，容绍。”

皎白的月色中，殷朵儿整个人都好像发着光，看着容绍的眼睛也亮晶晶的。

“晚安。”容绍向殷朵儿招了招手。

直到看着她进去，背影消失在月色中，他一张脸也沉了下来，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月色为寒夜笼上一层薄纱，他看着院子里，明显被殷朵儿翻过了的痕迹，想起白日里，他看她忍住的拿着小花锄种花，温柔了眉眼，须臾，又一下子沉下去。

他食指轻敲了敲轮椅，屋顶上的暗卫也飞了下来。

“主上。”

“把那些种子都找出来，煮熟了再洒回去，不要让她发现。”

容绍口中的那个她，很明显，就是殷朵儿。

他喜欢摧毁美好的东西，殷朵儿对他来说，勉强算一个意外，可满院子的春天，他不需要。

要是等花都长出来了，他再处理就晚了，想也知道，殷朵儿一定会露出难过的神情，然后蹙着眉看他，想想就一点儿也不好。

“是。”

暗卫迟疑了一秒，很快回答。

还以为自从殷姑娘来了，冷冰冰的主上也会变得不一样起来，孰不知，他还是原来那个他，可惜。

“若春来时，院子里长出一朵花，你都可以消失了。”

容绍补充道，说完，也不想去看暗卫是什么反应，进了屋。

寒风吹过，独留在院子里的暗卫忍不住抖了抖身子。

对不住了，殷姑娘，他这也是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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