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商量了一夜,云徵和蔡柏达的官服都是一大早送过来了,一夜没睡,他们急匆匆吃了点东西填填肚子就赶紧去上朝。
“当官可真辛苦。”容兕醒得早,听小白说他们走了,还在被窝里趴着就开始道:“大清早的不能赖床,有事立马就得走,出去都要先说一声,不然突然有事了找不着人。”
她打心底嫌弃这样的日子,裹着被子继续睡回笼觉。
滇南瘟疫的事很多人都知道,本来是一件事拨款就能解决的事,云徵和玉西泽硬生生把军饷插了进来。
军饷耽误不得,否则边关再次哗变,朝廷就真的没威信了。
但是给了军饷,赈灾款就要减半,这无异与得罪镇南王。
一早上,这件事都没争论出来,蔡柏达扒拉着算盘当朝给李业算了一笔账,对国库账目还没熟透的李业当时就蒙圈了,云徵起初还能跟上,后面也蒙圈了。
他就没管过钱,自己家的都没算明白过,现在就更不明白了。
宣帝歪在龙椅上,看着蒙圈的李业脸色越来越难看,就差把桌上的茶盏摔他脸上了。
就李业这副模样,早朝自然没讨论出来什么,滇南的受灾情况还没有传来长安,国库不可能凭着镇南王派人传信的几句话就拨银子。
下朝出宫,说的口干舌燥的蔡柏达一个字都不想说了,云徵还在默默算那些账,玉西泽在琢磨怎么把军饷留住。
在朝中一直没说话的孟令于突然说道:“这件事我帮不了你们了,我告了两个月的假,要离开长安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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