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臣的手微微一抖，文件“哗”的一声，散落在桌子上。

这一下，所有人都看出了他的走神，气氛猛地一静。

李秘书长头一次的，为祁臣的表现，感到有些尴尬。

祁臣扫了一眼全场，重新将文件收拾好，尽管他并不知道客户代表究竟说了些什么，可他毕竟是已经在商场厮混多年的人，所以还是镇定的开了口，用流畅的西班牙语道了声歉，然后很有针对性的提出了些问题。

祁臣的问题很简短，却很深刻，一旁的李秘书长立刻开始飞速记录起来。

随着客户代表开始回答他的问题，他的眼神，再次有些恍惚起来。

秦妍给顾粥粥检查身体的事，他很早便知道了，也很清楚，他那天喊她来的那一天，正是她的生理期最容易怀孕的一天。

结果会是什么呢？

如果她真的怀上了呢？

祁臣这个时候才发现，当那一刻真的有可能来临时，他远不如自己想象的，那般淡定自若。

还有姜薇肚子里的孩子……

一瞬间，他的脸，蓦地沉了下去。

如若不是她的背叛，或许，他也不会走到如今这一步……

会议室的人虽然都在听客户代表的话，但实际上，大多数人的心思都放在祁臣上，见他脸色一沉，还以为是对客户代表的回答不满意，所有人顿时紧张起来了。

“祁总，有什么不对吗？”客户代表小声的问道。

祁臣顿了一下，望着全场看向自己的眼光，顿了一下，然后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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