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感微凉，细密的木质纹路蹭着掌心。

江执垂着眸，微偏脑袋：“姐姐喜欢的话，送给你。”

“不用。”云初打断他。

手指握着骨鸟，缓缓攥成了拳，睫毛也垂落下来。

下一刻，手腕用了点力，扯下来对方的脑袋。

江执微愣，因重心不稳而倒了下来。

右膝抵住了柔软的沙发，手掌搭住了靠背。

抬眸，云初的脸近在咫尺。

那张脸上看不出来情绪起伏，目光微微清冷。

此刻抓着骨鸟，静静地凝视着他的眼睛。

彼此之间的距离很近，呼吸声，淡淡气息扑面而来。

渐渐在交融中沾染上彼此的气息。

云初弯了下眼睛，微仰起头，在江执的额间轻啄了一口。

少年僵了僵，搭在靠背上的手指缓缓收紧。

眼睛的颜色逐渐变得漆黑，幽黑若潭。

良久，他哑着声音：“姐姐，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云初神色坦然。

“知道。”

少年微抿起唇角，“好，我知道了。”

云初眨了下眼。

她好像也并不过分，至少没有江执那么过分。

所以……

“唔……”

所有的想法顷刻间被吞没，搅碎，覆灭。

江执俯下身，手指按着椅背，膝盖抵得更深。

淡淡阴影罩了下来，周围全是他身上清淡的气息。

世界仿佛被按下停止键。

江执一遍又一遍的低声轻吟着，姐姐……

像是怎么也念不够，一声后，又堵住她的全部气息。

沙哑的声音，混合着某种深沉的克制。

一遍遍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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