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安静了一瞬，孙然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索性拉着姜木这个电灯泡离开。

厉严辞浅浅呼出口气，走过去坐在楚幽身边，他握着女人的手，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小幽，如果今天躺在这里的人是我，你会跟我是同一个选择。”

“说这些没用。”楚幽毫不妥协：“我会这么选择，可前提是我有一颗健康的心脏，严辞，你到现在都离不开药物，取你的血跟直接要我的命有什么区别？”

厉严辞闻言眸色骤亮，莞尔：“小幽，听你这么说我真的很开心。”

楚幽这阵子脑子还算正常，她挣扎着起身，然后就着厉严辞的手伏进他怀里，“没事，我一定能想到办法的，你别怕。”

或许谁都没发现，但楚幽能清晰地感觉到，厉严辞在害怕。

“嗯。”厉严辞闭上眼睛：“我不怕。”

“严辞，其实还有一个办法……”半晌，楚幽低声开口。

厉严辞抱着她的手一僵，一字一句：“跟我分开，对吗？”

楚幽没反驳，已然是默认。

的确，楚幽的这些负面情绪全部来自于厉严辞，偏偏他们两个每天形影不离地待在一起，平时若是男人离开那么几分钟，楚幽能明显感觉轻松一些。如若不然那些浓烈的爱意总会在某个瞬间变成恨意，刺激的她记起那些烦躁的往事，然后忍不住去伤害厉严辞，而楚幽的每一次抵抗，都像是在生生撕裂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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