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十岁的时候，母亲穿着白裙拖着赵乾，乞求着他能早点回家。

十一岁的时候……他拿着满分的卷子递给母亲，母亲冷漠地一眼未看，说着累赘，拖累。

十二岁，赵默笙走到他面前讨好的拿着玩具，他摔掉，迎面是母亲的一巴掌。

……

十八岁，母亲从楼上跃下，惨白的月，凄楚的嘶鸣夜幕下倒映的仿佛魔爪的枝干，他望着……竟然没有一点难过。

季白辰在想，为什么……

哭过那么多次的他，看着母亲的死竟然觉得庆幸，开心……

他也许是个怪胎，独自一人的那种。

后来赵乾把家产挪走，成为了季家的真正家主。

一个医学院的录取通知书，赵乾说：“待在哪里，就能保你一命。”

你喜欢学医吗？

不……

你当医生是为了什么。

让自己看起来善良点，让被人尊敬自己……

好，你录取了。

这是他去霖市第一人民医院录取时说得话，可他们笑着听完，笑着说你录取了。

季白辰知道这是为什么，因为他是霖市大学最优秀的学生，因为他的学历高，即便说着不堪入耳的话，还是能成为这些人心目中的医生。

他觉得很可笑，很讽刺……

但仔细一想，又觉得没什么。

医治过活人，陪葬过死人，平淡如水，他就像个能掌控生死的地狱使者。

光是什么时候存在的，因为有太阳在。

萧薄琛的老婆住院了，他问诊，离开的时候被拐角处一个女孩按在了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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