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斥责，风晚有些恍然。

此时她已经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不过，关于这件事上，她和另一个意识倒是达成了共识。

若是以前的她，肯定会无条件的原谅大长老。但现在，她可已然不是当年那个她了，拥有负面情绪，我行我素的感觉真好。

世界是公平的，别人敬你一尺，你敬别人一丈。

但若是反过来，别人欺负你，你自然也不用跟他们客气。

“我没有逼他，我又让他自己选择的。”风晚跳出事外，陈述一个事实。

她没有跟大长老有烈焰焚烧埋尸之仇，她没有自己动手已经仁至义尽。

温宁被她严厉的语气吓到，缩了缩脖子，眼底还有泪花：“可是，赤爷爷他......“

”我说过，他可以反悔，这阵不破也罢！“

说的那一个叫随意，可大家都知道破阵是赤渊最大的心愿。

温宁憋屈看楼明月，鼻头有些红红的。

楼明月摸摸他的头：“温宁，大长老爷爷是大人，大人知道该怎么选择！”

温宁眼泪流淌，终是不说话了，可是从他紧握的拳头，风晚还是看出了几分情绪。

他在恨自己。

莫名觉得有些好笑。

一个人族少年，被魔族所累，全家乃至全村都死了，又因为尚在襁褓之中被魔族养大，竟然会心向魔族，这又是什么道理呢？

生恩有没有养恩大？

人性果然是最复杂的。

风晚不想跟温宁争论是非对错，她要的是赤渊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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