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肿脸的韩洛凡压低声音问季饮冰，“那你，是不打算认我这个哥哥了么？”

季饮冰没有说话。

她虽然对韩洛凡这货不感冒，但她到底也舍不得跟他断绝关系。人么，但凡能有一个亲人，谁又愿意无依无靠呢？季饮冰明白自己心底对韩洛凡还是抱有一份期待之心的，她揉了揉额头，才说，“那晚在洗手间说的那些话，你还记得么？”

韩洛凡没吭声。

他当然记得。

季饮冰懂了韩洛凡这沉默代表的意思。她说，“你亲口去跟母亲道歉吧，等你道歉了，再来跟我谈相认的事吧。”

韩洛凡愣了下，才明白了季饮冰这话的意思。

他急切地追问季饮冰，“她…葬在哪里？”

季饮冰说，“I国，孟城的郊外…”具体的地方，根本无处形容，因为季饮冰也不知道。季饮冰叹道，“这样，我们I国见个面吧。”

“…好。”

挂断电话后，季饮冰仍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直到言诺用大手将她的手包裹在掌心里，他大手指的指腹在她的手背上轻轻地抚摸着。手背传来了一阵阵属于言诺的温热感，季饮冰这才敢相信这是真的。

她偏头仰望着言诺，声音近似哽咽，“你听到了么？”

言诺嗯了一声，“听到了。”

季饮冰又说，“觉得就像是一个梦，不敢相信，那个人竟然会是我的哥哥。”她竟然还有一个哥哥，虽然这个哥哥看着挺讨厌，但好歹还保存着善良的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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