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浴室的时候外面的人似乎终于是睡熟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翻了个身，面朝着沙发的方向，放在枕边的手抓着一截被子，细细的眉毛也朝中心靠拢着。

顾念猜测着她是不是又做了什么噩梦，前天回国在飞机上的时候，她也曾从梦中惊醒，奔溃的泣不成声。

在飞机上的时候他就没问过有关于顾言的梦，或许是梦到了什么可怕的场景，口中质问着为什么是自己。

就像是意有所指。

“顾言。”

在床边坐在的身影将床沿压下去一块，挡住了床头的暗灯，一大片阴影覆盖了过去。

他的呼唤自然是得不到任何的回应的，顾言也只是动了动身体，眉头也依旧蹙着。

顾念起身走到沙发前坐下，捧着电脑看了一个小时左右，通宵处理文件在他身上虽然不经常，却也发生过好几次了，只是明天还要陪着顾言去医院，要查的事情也还有很多，他不敢透支身体，生怕什么时候突然倒下了。

茶几上放着的手机屏幕一直亮着，将最后几份邮件做了回复，顾念才拾起手机走到楼梯边给对方打了过去。

“嘿！顾，你怎么这时候打电话给我了，这时候你不应该和那位漂亮的小姐在一起吗？”

电话刚接通便听见那头一长串的招呼，顾念下意识扭头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人，压低了声音开口，“亨利，江城这边出了点事情，之前在酒店的时候不是让你保存了一部分录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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