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什么啊！”

听到用了自己的卸妆水，又简单补了补妆的沈妈妈挑剔起来，元祁也不感到意外。

连叶明珠这样的小孩子被她拉拢过来，刚开始还要硬着头皮上两句话，更别说像沈妈妈这样的成年人了。

她可不会以为沈妈妈在她面前真情流露了就是接纳她了。

而且，这是沈妈妈自己的事，跟她毫无关系，她这样过去，又是去找地方让她洗漱，又是给她提供化妆包，怎么看着都像是来讨好她的，虽然这并不是她本意。

不过说讨好也并没有什么。

元祁伸手递了纸巾，也没有太在意沈妈妈用完之后就随手递给她把她当助理一样的行为。

她也确实在讨好她，她讨好了她，她就能对沈宜言好一点儿了。

“小小年纪就开始打扮了，东西买得这么全……学点正经的……”

沈妈妈一收拾又变成了明亮动人的样子随即嘴上就又毫不客气起来。

“收拾打扮自己怎么能叫做不正经呢？没办法，谁让我没有能像阿姨您这样天生丽质？”

元祁收拾了化妆包重新装进自己的挎包里，一边随口回答。

沈妈妈一时也分辨不出来她到底是在跟她互怼还是在夸她。

她看着眼睛都埋在自己包里的少女，脸上的表情不由复杂了起来。

“我看您还需要一会儿才能出去，就不等您了。”

元祁抬头看了一眼沈妈妈还有些泛红的眼睛，说完后，她想了一下，又加了一句，“您让保证的话我也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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