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蒂尔达·玛尔塔带着一身疲惫,披星戴月地回到卡梅洛特的家宅时已经是凌晨两点钟了。她没有打扰家人的意思,悄悄地从侧门进入,将绣有“千团水滴”纹样的曳地斗篷交给执事,轻手轻脚地走进小餐厅。开了一整天的会,她只有早餐算得上是好好吃了,其余几餐都是应付过去的,所以现在她肠胃绞痛,不来一餐宵夜很有可能会昏倒。
玛蒂尔达没有开灯,她贴着墙壁的边缘行走。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她因为工作经常半夜三更回家,到距离书房和卧室隔着半个宅子的大厨房以及餐厅用宵夜根本不现实,所以在卧室旁边专设了一个私人餐厅。这也就意味着她用餐的地方和丈夫睡觉的地方不过一墙之隔,不想影响丈夫休息的她连灯都不愿意开。
这也导致她在靛瞳适应了黑暗之后被伏卧在餐桌上的一个黑影吓得一哆嗦,带翻了墙角的置物篓。玛蒂尔达可不是无神论者,掌管帝国水利的她在每天的晨祷中都要加上祈祷不要下过量雨、发洪水的祷词。所以虽然荒谬,但是那一瞬间她真的产生了“该不会是鬼吧”的想法。
“玛蒂?”那黑影被玛蒂尔达的动静吵醒,“啪”一声敲壁灯,暖黄色的灯光刹那间充满了整个房间。
“里希特。”玛蒂尔达松了一口气,因为是背光,那黑影的面貌在灯光的辉映下不是很清晰。但即便是浅浅的侧面线条,也足以让玛蒂尔达认出这是与她相伴多年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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