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星朗即起,是他近来身势最快的一次。
“吃好了?”显然没有,她问这句是觉有必要在他离开前问。
顾星朗犹豫了半瞬。
阮雪音便知出事。
“白国太后,”
他都没说完。“被谁?”阮雪音即懂,心往下沉。
顾星朗摇头。说明信报中没写。没写的可能有两种:传信者瞒报,或者混乱中下的杀手确实没人看见、无从确认。
前者几无可能,没人敢对祁君谎报军情。
“不知惜润那头有没有收到消息。按理,”
“按理不会比我快。”顾星朗擅处理一切无需感情牵绊的状况,但根本上,他越发不喜处理阮雪音以外的儿女情长。以至于段惜润正候鸣銮殿这一事实如巨石压心上,他竟不知该希望她已经知道了来痛哭诘问,还是该希望她不知道、由自己告知。
都很糟糕。
“正常来说,”阮雪音按着心绪,“当然是叛军。”她仰看顾星朗,以期得到肯定答复。
却失望。“不好说。”他答。
她心知肚明另种可能,前夜大殿上局势、彻宵臣工进谏,满朝皇亲文武誓要抓住这次机会的意念太强烈——强烈到足以暗中手脚违抗君令。
她心知肚明,方才那么说,不过是陈某种愿望。
“如果是,”顾星朗自有计较,却也想听她判断,“你觉得谁有嫌疑。”
阮雪音想过。尽管有孕睡得不好,经过前夜,应该说打段惜润来,她就不自觉在随局面作判。
“朝臣中有此魄力、能力且担得起的,只有相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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