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庭歌没有成体系地学过医术药理。她的浅显医药知识都是过去十余年间诸如今日这类情况下习得的。
打理药园,帮忙制药,随手一认,随耳一听,仅此而已。
所以她没办法完整而精炼地讲出“基本原则”这种东西。她所谓与上官夫人对过的药理原则,只能是阮雪音临时教的。
场间三人皆明,颇有些推窗说亮话之势。
“一模一样是什么意思?”惢姬继续问,终于从西墙边矮架上拿下来一个小瓮。
第六问。阮雪音默默数。自她发起话题,到竞庭歌开始陈述,老师每一次反应都是问句。现在是第六问。
“就是每个字都一样。”竞庭歌答,看一眼阮雪音,“和她教给我的话一字不差。”
惢姬再次笑了,也去看阮雪音,“你教了她哪几句?”
极其反常。十几年来老师没有短时间内连续笑过。
多半是中了。
她将把握从六成提到了八成。
“老师初教我习医时,第一堂课的头几句话,关于医的本质。”阮雪音答,考虑片刻又补充:“老师当时说,此几句话我不会在任何医书典籍上看到,因为是您半生习医用药之心得。”
既是个人心得,也很难被第二个人一字不漏复述出来。
若非传人。比如阮雪音。
便是同窗同门。至少曾为伙伴。比如——
上官夫人。
“去冬你回来,我用时间矛盾驳了你的猜测。所以你干脆跳过时间逻辑,集中火力找共同点。”惢姬点头,表情欣慰,“还算聪明。”又转而向竞庭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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